第六章 揪心的任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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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羅小滿從街上買回藥和早點的時候,老酒李正坐在前院的桌子邊抽著旱煙。
羅小滿連忙將買回的藥和早點放在桌子上,然後將多餘的銀兩交還給老酒李。
老酒李接過銀兩,指著邊上的凳子說道:“小滿,你也坐下來,大叔有話對你說。”
羅小滿坐下後,老酒李說道:“小滿,剛才你也聽大夫說了,我女兒病了,而且病的非常厲害。”羅小滿點了點頭,認真地聽著。
老酒李接著說道:“我和你嬸子就這麽一個孩子,從小就把她視為掌上明珠。你說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,我和你嬸子活著還有什麽意思。”
說到後面,老酒李面露悲傷,聲音都有些哽咽。
從來沒見過老酒李如此地悲傷。羅小滿連忙說道:“大叔,你也不要擔心,小姐的病一定會好起來的。”
“唉!你是不知道我那閨女的脾氣,從小就任性慣了。現如今我和你大嬸的話她是一句都聽不進去,剛才還把我和你大嬸從她房間裏趕了出來。說什麽她的病不需要我們管了,你說她這不是說氣話嗎,不讓我們管,難道就這樣躺在床上等死嗎?”老酒李深深地嘆了口氣。
“這……怎麽會這樣呢?”羅小滿撓了撓頭,
“我和你大嬸現在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了。所以大叔想請你幫個忙,你們年輕人在一起也許好溝通一點。”
羅小滿連忙說道:“大叔,你有什麽事盡管吩咐,只要能讓小姐的病好起來,讓我做什麽都可以。”
老酒李心裏偷偷地樂著,原來自己編故事的本領這麽好,誰說姜不是老的辣。
“小滿,這幾天作坊裏的事也不多,有我一個人就夠了,你每天就去陪著她聊聊天,四處去走走、散散心,最重要的一點是要讓她按照大夫的方子,定時把藥給喝了,直到她的病痊愈為止。你能幫大叔這個忙嗎?”
這下真的把羅小滿給難住了,自己從來都沒有照顧過病人,一點經驗都沒有。
老酒李以為羅小滿是為了未經許可,不可踏進後院半步這條規矩才面露難色。連忙說道:“小滿,以後這個家任何地方你都可以自由出入,再也不用去理會開始定的那些舊規矩。”
想到老酒李一家對自己的好,想到老酒李剛才悲傷的表情。羅小滿無奈地點點頭。
見羅小滿答應了,老酒李高興地站起身來,拍了拍羅小滿的肩膀,說道:“太好啦!大叔就把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了。你還不知道我女兒叫什麽名字吧?她叫蘭兒。”說完就朝後院走去。
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,羅小滿第一次踏入後院,後院裏除了並排的四間廂房,就只有一棵小白果樹,長的郁郁蔥蔥、枝繁葉茂。
這時剛好田氏從左手邊第一間廂房裏走了出來,羅小滿連忙說道:“大嬸,我把早點和小姐的藥提進來了,你看擱在哪兒好?”
田氏連忙走上前來,拉著羅小滿的手,高興地說道:“孩子,你大叔跟我都說了,蘭兒的病就全靠你了。”
然後指著廂房一一介紹給羅小滿聽。羅小滿這才知道左手邊的第一間廂房是大叔、大嬸的房間,第二間是小姐的房間,第三間是堂屋,第四間也就是最右邊的那間是廚房。
吃過早飯,老酒李就去鎮上送酒去了,迷迷糊糊中,躺在床上的蘭兒似乎聽到隔壁傳來羅小滿的聲音,她心裏猛地一震,他怎麽會在堂屋,正當她疑惑不解的時候,屋外傳來敲門的聲音,蘭兒用微弱的聲音說道:“進來,門沒拴。”
羅小滿端著藥碗從屋外走了進來,一見到羅小滿,蘭兒連忙用被子捂住頭,全身鉆進被子裏,慌慌張張地說道:“你進來幹什麽?我爹和我娘呢?”心兒也似小鹿般,撞來撞去。
“大叔去鎮上送酒去了,大嬸剛到前院洗衣服去了。”羅小滿一邊說一邊打量著小姐的房間,一張羅床,一張書案,一張茶幾和幾條凳子,最引人註目的是羅床上掛著一把紅穗寶劍。
其實羅小滿的心裏也是非常地緊張,他都感覺到自己手心裏全是汗,他把藥碗放在茶幾上,站在小姐的床前,輕聲地說道:“小姐,我給你煎了藥,你起來把藥喝了吧?”
被子裏的身軀一動不動。羅小滿也不知道如何是好,站在那裏不知所措。
隔了一會兒,見被子裏的身軀還是沒有動靜,羅小滿無奈地說道:“小姐,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呆在你的房間裏,那我先出去了,我把藥放在茶幾上,你記得起來喝。”說完羅小滿轉身打算離開房間。
“別走。”被子裏傳來小姐顫抖的聲音,
羅小滿停下腳步轉過身來。被子裏繼續傳來小姐柔弱的聲音:“你坐到床邊來陪我說說話。”羅小滿連忙搬條凳子端坐在小姐的床前。
“你在我們家過的還好嗎?”蘭兒躲在被子裏輕聲地問道,
“大叔和大嬸對我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,我過的非常好。今天大叔還說了,以後我可以在你們家自由出入,還讓我和你們在一起吃飯。”見小姐說話了,羅小滿興高采烈地說著,
被子裏又沈靜了片刻,羅小滿輕聲地問道:“小姐,你到底哪裏不舒服?”
“我全身乏力,還發著高燒。”蘭兒有氣無力地說道,
“你這樣蒙著被子也不是辦法,可以讓我看看嗎?”羅小滿小心翼翼地問道,
“我現在的樣子很狼狽,我不想你看到我狼狽的樣子。”
“病人不都是這樣,誰叫你生病了呢?等病好了,你不就不狼狽了嗎?”
躲在被子裏的蘭兒聽完羅小滿的話,慢慢地將頭從被子裏探出來,那雙紅腫失神的眼睛,陡然煥發出異樣的光彩,轉而又陷入淡淡的哀愁,默默地看著羅小滿。
羅小滿嚇了一跳,一段時間沒見,小姐消瘦了許多,憔悴了許多。但依然掩蓋不了她的清秀和美麗。
“你那樣看著我幹什麽?我的樣子是不是很醜?”蘭兒喃喃地問道,
“不…..只是消瘦了很多,憔悴了許多。”羅小滿連忙將目光轉移開來,
“你好像比剛開始來的時候胖了一點。”
“在你們家吃的好,睡的好,不胖才怪呢!”羅小滿笑著說道。
這是蘭兒第一次見到羅小滿笑,兩人的距離又是那麽的近。蘭兒羞澀地說道:“你笑起來的樣子真好看。”
“是嗎?那我以後常笑給你看。”
羅小滿突然想起藥碗還在茶幾上,連忙把藥碗端到床前,輕聲地說道:“差點把它給忘記了,小姐,快起來把藥喝了吧。”
蘭兒試著坐起來,掙紮了幾次都沒有成功,只好苦笑地看著羅小滿。
“全身還是一點力氣都沒有嗎?”羅小滿關懷地問道,
蘭兒點了點頭。
這可怎麽辦?男女授受不親,自己一個夥計,總不能冒犯小姐千金之軀,扶著她坐起來,羅小滿想了想說道:“小姐,要不我來餵你喝吧?”
蘭兒臉上升起了一片紅雲,輕輕地點了點頭。
從來沒有如此接近過一位姑娘,當羅小滿俯下身子,一勺一勺將藥水慢慢餵到小姐嘴裏的時候,從小姐身上傳來的陣陣體香,讓他緊張的手都在微微顫抖。
這一刻對蘭兒來說,是溫馨、是幸福。她的心也在怦怦地跳著,她溫順的像只小綿羊,一邊喝著藥一邊含情脈脈地看著心上人。
羅小滿知道小姐在盯著自己看,他不敢正視她的目光,他希望能快點將藥餵完。可是越是著急,拿勺子的手抖動的越是厲害,好幾次將藥水潑到小姐的嘴角。
他連忙找來毛巾,小心翼翼地擦去小姐嘴角的藥水。擦著擦著,忽然兩行淚水沿著小姐的眼角慢慢地流淌下來,他連忙輕輕地擦去小姐眼角的眼淚,緊張地問道:“小姐,你怎麽啦?”
蘭兒緩緩地閉上眼睛,溫柔地說道:“你對我真好!”
羅小滿楞在那裏無言以對。
總算把碗裏的藥水餵完了,蘭兒也安靜地睡下。
當羅小滿走出小姐的房間時,這才發現自己已是滿頭大汗。他如釋重負深深地吸了幾口氣,然後跑到前院把小姐的情況告訴給正在洗衣服的田氏,田氏心裏繃著的那根弦總算松了下來。
接下來的五天裏,在羅小滿的精心照料下,蘭兒的病情已經逐漸好轉,並且可以下床走路,只要稍加調理就可以痊愈。
蘭兒也變得活潑、開朗起來,整天嘰嘰喳喳,把幸福掛在臉上。老酒李和夫人是看在眼裏,喜上眉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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羅小滿連忙將買回的藥和早點放在桌子上,然後將多餘的銀兩交還給老酒李。
老酒李接過銀兩,指著邊上的凳子說道:“小滿,你也坐下來,大叔有話對你說。”
羅小滿坐下後,老酒李說道:“小滿,剛才你也聽大夫說了,我女兒病了,而且病的非常厲害。”羅小滿點了點頭,認真地聽著。
老酒李接著說道:“我和你嬸子就這麽一個孩子,從小就把她視為掌上明珠。你說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,我和你嬸子活著還有什麽意思。”
說到後面,老酒李面露悲傷,聲音都有些哽咽。
從來沒見過老酒李如此地悲傷。羅小滿連忙說道:“大叔,你也不要擔心,小姐的病一定會好起來的。”
“唉!你是不知道我那閨女的脾氣,從小就任性慣了。現如今我和你大嬸的話她是一句都聽不進去,剛才還把我和你大嬸從她房間裏趕了出來。說什麽她的病不需要我們管了,你說她這不是說氣話嗎,不讓我們管,難道就這樣躺在床上等死嗎?”老酒李深深地嘆了口氣。
“這……怎麽會這樣呢?”羅小滿撓了撓頭,
“我和你大嬸現在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了。所以大叔想請你幫個忙,你們年輕人在一起也許好溝通一點。”
羅小滿連忙說道:“大叔,你有什麽事盡管吩咐,只要能讓小姐的病好起來,讓我做什麽都可以。”
老酒李心裏偷偷地樂著,原來自己編故事的本領這麽好,誰說姜不是老的辣。
“小滿,這幾天作坊裏的事也不多,有我一個人就夠了,你每天就去陪著她聊聊天,四處去走走、散散心,最重要的一點是要讓她按照大夫的方子,定時把藥給喝了,直到她的病痊愈為止。你能幫大叔這個忙嗎?”
這下真的把羅小滿給難住了,自己從來都沒有照顧過病人,一點經驗都沒有。
老酒李以為羅小滿是為了未經許可,不可踏進後院半步這條規矩才面露難色。連忙說道:“小滿,以後這個家任何地方你都可以自由出入,再也不用去理會開始定的那些舊規矩。”
想到老酒李一家對自己的好,想到老酒李剛才悲傷的表情。羅小滿無奈地點點頭。
見羅小滿答應了,老酒李高興地站起身來,拍了拍羅小滿的肩膀,說道:“太好啦!大叔就把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了。你還不知道我女兒叫什麽名字吧?她叫蘭兒。”說完就朝後院走去。
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,羅小滿第一次踏入後院,後院裏除了並排的四間廂房,就只有一棵小白果樹,長的郁郁蔥蔥、枝繁葉茂。
這時剛好田氏從左手邊第一間廂房裏走了出來,羅小滿連忙說道:“大嬸,我把早點和小姐的藥提進來了,你看擱在哪兒好?”
田氏連忙走上前來,拉著羅小滿的手,高興地說道:“孩子,你大叔跟我都說了,蘭兒的病就全靠你了。”
然後指著廂房一一介紹給羅小滿聽。羅小滿這才知道左手邊的第一間廂房是大叔、大嬸的房間,第二間是小姐的房間,第三間是堂屋,第四間也就是最右邊的那間是廚房。
吃過早飯,老酒李就去鎮上送酒去了,迷迷糊糊中,躺在床上的蘭兒似乎聽到隔壁傳來羅小滿的聲音,她心裏猛地一震,他怎麽會在堂屋,正當她疑惑不解的時候,屋外傳來敲門的聲音,蘭兒用微弱的聲音說道:“進來,門沒拴。”
羅小滿端著藥碗從屋外走了進來,一見到羅小滿,蘭兒連忙用被子捂住頭,全身鉆進被子裏,慌慌張張地說道:“你進來幹什麽?我爹和我娘呢?”心兒也似小鹿般,撞來撞去。
“大叔去鎮上送酒去了,大嬸剛到前院洗衣服去了。”羅小滿一邊說一邊打量著小姐的房間,一張羅床,一張書案,一張茶幾和幾條凳子,最引人註目的是羅床上掛著一把紅穗寶劍。
其實羅小滿的心裏也是非常地緊張,他都感覺到自己手心裏全是汗,他把藥碗放在茶幾上,站在小姐的床前,輕聲地說道:“小姐,我給你煎了藥,你起來把藥喝了吧?”
被子裏的身軀一動不動。羅小滿也不知道如何是好,站在那裏不知所措。
隔了一會兒,見被子裏的身軀還是沒有動靜,羅小滿無奈地說道:“小姐,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呆在你的房間裏,那我先出去了,我把藥放在茶幾上,你記得起來喝。”說完羅小滿轉身打算離開房間。
“別走。”被子裏傳來小姐顫抖的聲音,
羅小滿停下腳步轉過身來。被子裏繼續傳來小姐柔弱的聲音:“你坐到床邊來陪我說說話。”羅小滿連忙搬條凳子端坐在小姐的床前。
“你在我們家過的還好嗎?”蘭兒躲在被子裏輕聲地問道,
“大叔和大嬸對我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,我過的非常好。今天大叔還說了,以後我可以在你們家自由出入,還讓我和你們在一起吃飯。”見小姐說話了,羅小滿興高采烈地說著,
被子裏又沈靜了片刻,羅小滿輕聲地問道:“小姐,你到底哪裏不舒服?”
“我全身乏力,還發著高燒。”蘭兒有氣無力地說道,
“你這樣蒙著被子也不是辦法,可以讓我看看嗎?”羅小滿小心翼翼地問道,
“我現在的樣子很狼狽,我不想你看到我狼狽的樣子。”
“病人不都是這樣,誰叫你生病了呢?等病好了,你不就不狼狽了嗎?”
躲在被子裏的蘭兒聽完羅小滿的話,慢慢地將頭從被子裏探出來,那雙紅腫失神的眼睛,陡然煥發出異樣的光彩,轉而又陷入淡淡的哀愁,默默地看著羅小滿。
羅小滿嚇了一跳,一段時間沒見,小姐消瘦了許多,憔悴了許多。但依然掩蓋不了她的清秀和美麗。
“你那樣看著我幹什麽?我的樣子是不是很醜?”蘭兒喃喃地問道,
“不…..只是消瘦了很多,憔悴了許多。”羅小滿連忙將目光轉移開來,
“你好像比剛開始來的時候胖了一點。”
“在你們家吃的好,睡的好,不胖才怪呢!”羅小滿笑著說道。
這是蘭兒第一次見到羅小滿笑,兩人的距離又是那麽的近。蘭兒羞澀地說道:“你笑起來的樣子真好看。”
“是嗎?那我以後常笑給你看。”
羅小滿突然想起藥碗還在茶幾上,連忙把藥碗端到床前,輕聲地說道:“差點把它給忘記了,小姐,快起來把藥喝了吧。”
蘭兒試著坐起來,掙紮了幾次都沒有成功,只好苦笑地看著羅小滿。
“全身還是一點力氣都沒有嗎?”羅小滿關懷地問道,
蘭兒點了點頭。
這可怎麽辦?男女授受不親,自己一個夥計,總不能冒犯小姐千金之軀,扶著她坐起來,羅小滿想了想說道:“小姐,要不我來餵你喝吧?”
蘭兒臉上升起了一片紅雲,輕輕地點了點頭。
從來沒有如此接近過一位姑娘,當羅小滿俯下身子,一勺一勺將藥水慢慢餵到小姐嘴裏的時候,從小姐身上傳來的陣陣體香,讓他緊張的手都在微微顫抖。
這一刻對蘭兒來說,是溫馨、是幸福。她的心也在怦怦地跳著,她溫順的像只小綿羊,一邊喝著藥一邊含情脈脈地看著心上人。
羅小滿知道小姐在盯著自己看,他不敢正視她的目光,他希望能快點將藥餵完。可是越是著急,拿勺子的手抖動的越是厲害,好幾次將藥水潑到小姐的嘴角。
他連忙找來毛巾,小心翼翼地擦去小姐嘴角的藥水。擦著擦著,忽然兩行淚水沿著小姐的眼角慢慢地流淌下來,他連忙輕輕地擦去小姐眼角的眼淚,緊張地問道:“小姐,你怎麽啦?”
蘭兒緩緩地閉上眼睛,溫柔地說道:“你對我真好!”
羅小滿楞在那裏無言以對。
總算把碗裏的藥水餵完了,蘭兒也安靜地睡下。
當羅小滿走出小姐的房間時,這才發現自己已是滿頭大汗。他如釋重負深深地吸了幾口氣,然後跑到前院把小姐的情況告訴給正在洗衣服的田氏,田氏心裏繃著的那根弦總算松了下來。
接下來的五天裏,在羅小滿的精心照料下,蘭兒的病情已經逐漸好轉,並且可以下床走路,只要稍加調理就可以痊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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